我饿

总想吃点啥
圈子很杂的,关注需谨慎

【双军组】HOLD ONTO ME(2)

忙得不行拿命肛了
我觉得不行…这个题跑得有丢丢远
我也说不清楚我想写个什么样的人出来
就这样吧,满足幻想第二弹
应该在下一发结束。
٩( 'ω' )و

——那就开始吧——

在次日的晨报中,两则新闻共享头版。一则是东海岸遭遇敌方空袭,十余架战机投下导弹砸在新兵营的屋顶,损失惨重,超过六百人丧生。在展开第二轮轰炸前被击退,逃离七架,其余全部击毁。

另一则的配字粗大显眼——独自击落四架敌机的女中豪杰。贝坦菲尔上校的骄傲。国家荣耀的延续。

配图是玛尔塔•贝坦菲尔的军装照,黑白两色勾勒出轮廓,劣质的印刷模糊了她眉眼里的神韵。图片下贴上了大段文字,详叙了她的生平。任何与她有过关联的人都成为了一段转述落在纸上。

奈布想要不在意,却又忍不住去细读。在屋里忽闪的电气座灯下盯着那张照片。

“喔。你喜欢这个?”同期的士兵凑过来看他。“你可以不用还我,也可以拿着这个去打枪。没关系。现在我有很多这个。”

“滚开。”奈布将报纸砸进对方怀里,倒进床铺,面朝里蜷起来。他在心里描绘那姑娘白皙的面庞,她的棕色眼睛,她束得硬板整齐的腰带。这让她看起来要更纤细,更像一个活泼的女孩儿,会在夜里出门去参加一个晚会,穿着丝袜和带花边的过膝裙,卷发落在肩上就像一道彩虹或者别的啥会发光的东西。在舞会上接受来自一个煤矿工儿子的邀请,允许他用干燥开裂的唇贴她娇嫩的手背,然后他们在撩人缠绵的曲子里跳一晚上的探戈,肩依肩,额抵着额,手臂松垮垮地交绕,直到集合哨打断了所有一切。

奈布甚至留不住梦境里辉煌明亮的灯光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直忙着重建基地。奈布托人弄了一包上等人的烟献给长官,谋了份在阴僻处搅水泥的活儿。

克利切将那个四角浮雕的金属小盒子交给士兵,叼着一支劣质的手卷烟向他打听那位贝坦菲尔家的小姐。

“她可就是个美人儿了,几乎所有营里的伙计都在和我说‘一个漂亮的大小姐在天上开着飞机打仗’。”他压着帽沿,咂咂嘴。“你见过那姑娘吗?”

“滚吧,慈善家。难道你还指望我带你去她的漂亮庄园里做做你的慈善活动?”奈布给了他一张油腻腻的纸钞。

——累了。不知道怎么转场。——

他们花了十天时间修建好房屋,军需品在天黑前送达基地。新来的士兵得到允许,用汽油和木材堆砌篝火,邀请附近农舍的姑娘一起跳舞。他们在火光的映耀里欢笑,眼神明亮。奈布在角落捧着啤酒杯。液面上闪着金红色光点,点燃那一天的记忆,他盯着那点儿璀璨的颜色看,好像里面有一百个人在痛呼在变成破碎,在吗啡的作用下变成沉默的大多数。

“嘿!”奈布的手被砸中,啤酒洒了一片。一个新来的大个儿小子撑着他丰厚的二头肌向他吹轻蔑的口哨。在狂欢的地方总是少不了一些助兴节目。奈布蹭了蹭鞋底。

“我猜你一定是在茅房里躲过空袭的,对不对,小子?”

“不。我在现场,面对一切。”奈布回应。他们站得很近,沉默着对视。

新兵先出了手,他连砸几拳,左肋下的空门毫无遮挡。奈布压着他的拳头借力飞踢,将他踢翻在人群里。很快他爬起来,人们围成一圈将他们留在中间,大声喊叫,啤酒摔得到处是。

奈布几乎要昏过去,太多声音在他耳朵边轰鸣,他挨了一拳,鼻子里的血混着汗流满下巴,他的对手被他锁着手臂压在地上,脸色发红,挣扎不止。奈布感到头晕,他辨不出上和下,地面在哪。他只愈发用力,使得那些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某一瞬间咒骂和尖叫停了。奈布缓回神,放开了那个倒霉的小子。他看了眼四周最后看向自己背后。玛尔塔•贝坦菲尔在昏暗火光里的身影柔和又美好。

人群发出的喊叫像是一枚榴弹在他脑袋里爆炸。奈布摇摇晃晃站起来,满眼懵懂,嗫嚅般问到:“啥?”

玛尔塔走到他的对面,她穿着马裤和短靴,白色衬衫收束到领口。奈布的迷茫取悦了她,她挑起眉毛笑,尽可能大声的告诉他:“我说了,我要和你打一场。”

“啥?”奈布吓到了,他断断续续想着推辞,诸如我不想同你打一架,如果可以我想和你跳一支。可是那棕发姑娘已经架着手肘向他击来。

奈布躲了好几下,险些被她一腿扫倒。人群喊得更大声了。奈布拉开距离,他压低身子,向玛尔塔冲出一拳。玛尔塔侧身贴进他的怀里,手肘抵上他的脖子架开攻势,另一手砸向他的腹部。

奈布倒退一步又向前扑去,两人滚倒在满地沙土上。奈布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意,他允许自己把脸贴进那焦糖般美妙的长发里。他嗅着发丝深处干燥的木质气息。

“嘿,你赢了。”玛尔塔拍了拍地,她的喉咙就贴着士兵的虎口起伏,手脚都被锁死。奈布的眼睛紧盯着她,肌肉弓绷,像一只猎食的花豹。玛尔塔在他的手下呼吸得困难。

奈布后知后觉,周遭的声响如涨水般回归。玛尔塔的手腕还在他的掌心里——如此纤细又柔滑,就仿佛丝绸和编制来的。而她的眼睛还对着他的,尽管她被压制着,眼睛里仍闪烁着快活的色彩。

“我等这个可久了。”玛尔塔冲他笑,露出牙尖,脸颊也聚着笑纹。“你难道不打算把我拉起来吗,士兵?”

“天啊——你个怪小子!你从来不说你和这个厉害姑娘有些事儿(have a thing该怎么表达啊)。”奈布同期的士兵捞着他在他的耳边大喊。“你要约她出去!不然就换我来!”

玛尔塔确实有点儿喜欢他。敏锐又沉默,对于情感懵懂地像个小男孩,身手厉害,肌肉紧实又漂亮,没有膨胀得像是充了气的气球。

可是奈布没有走向她,他摇摇脑袋,同他的朋友说了些什么就离开了。假如他们牵着手指,他就不是一个带着编号的士兵,是一个穷得送了命的煤矿工的儿子,住在几块木板拼接的屋子里,等着凌晨返回的父母在桌面上留半块面包和一点儿果酱。

直到某一天地面坍塌,所有奈布拥有的都困在了那些洞口下面,被巨石封住出路。

我要怎么同一个上校家的女孩儿待在一块呢?奈布想。她有精致衣食,在四角柱挂薄丝幔的大床上睡觉,从未到过贫民窟。

玛尔塔看他消失在人群外,像星星掉进水里那样黯淡下去。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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