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饿

总想吃点啥
圈子很杂的,关注需谨慎

【双军组】HOLD ONTO ME(3)

结束啦。
全文真的就是一个自我高c的过程。
希望各位能被取悦到一点点(其实就是想要那么一丢丢评论(`ω´*))
对空军小姐姐的设定就是一个在世俗压迫下拼命挣扎的人
我眼里只有空军小姐姐。
那就开始吧。
——
冬天到来得很平静。某一天后风变得极冷,他们不得不把脸和手脚都遮起来。每天受训结束后,士兵们总爱聚在一块喝些威士忌。他们把巧克力放在火上燎一会,夹进面包里吃。

奈布没有过多的娱乐项目,他只是捧着些热酒朝天上看。冬日的天空变得苍白又寡淡,军绿色涂装的战机就变得明显。他猜哪一个是她。

他不总爱开玩笑,每天都花很多时间看那些飞机的白色轨迹,在流言里变成了一个不好惹的怪胎。

“嗨。”玛尔塔靠着墙。她穿着厚实的大衣,手塞在口袋里。“我听说你很喜欢看那些飞机?”

奈布猛地低头,嗫嚅了几下,没有应答。“谁告诉你的?”他犹豫着问。几乎所有人都在说。玛尔塔几乎要笑出声。

“嘿。你又不能挨个揍一遍。”玛尔塔站直,她的鼻尖冻得发红。“来吧,萨贝达。去喝两杯,这儿冷死了。”

奈布被她吓到了,脸上露出了愣怔的表情。玛尔塔大笑起来,她伸手去拉他的。年轻人的骨骼撑着皮肤,还覆着厚厚的一层茧,玛尔塔包裹住了那些皲裂的皮肤。

像是吞下了一整桶伏特加那样,一股热气冲上奈布的脑袋,他感觉不到氧气,用力呼吸就好像一只公牛。“嘿,嘿嘿!您——中士!”奈布这才发现自己从未开口喊过她,此时更是不知如何称呼。

“是贝坦菲尔上士,士兵。”她带着奈布走,那瘦高的年轻人就像个被牵着回家的流鼻涕小屁孩那样。

“您的言行!女士!”奈布以为自己在大喊。他只是弱声弱气的念着。他表现得远不如脑子里想得要抗拒。

最后他们坐进酒馆里,维持着中间能塞一个日本胖子的距离。奈布只是一直低头摇晃着杯子。最后他难抵烦躁,掏出烟盒。

“给我一支。”玛尔塔说,她等待了好几秒。“别总一副要被吓死的样子,萨贝达先生。这里是一个‘开着飞机还打战的女人’。”

“他们总爱说闲话,比一群洗衣女人还烦人,像一笼鹦鹉。”奈布说。玛尔塔咯咯地笑了几下,把烟叼在嘴上凑近了借火。“真难得听你说这些。”

奈布用火柴给她点烟,她的鼻梁挺而光洁,睫毛扫下来变成一片浅淡的阴影。他的手护着火,在几乎可以捧住那姑娘脸蛋的距离里。

酒馆里昏暗的油灯把她勾勒出来,阴影厚重朦胧,棕色眼睛像是融化的琥珀。她吐一口烟,在烟云里更加动人,几乎幻化成梦境,奈布难以看清她眼睛里的哀伤。

“有些事儿要变了。”玛尔塔像是在他耳边轻叹。她的情感浓厚得像是枫糖浆,浇裹着这个年轻士兵。奈布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糖浆塞满了,假如这姑娘再接着用这种甜蜜又哀伤的眼神看他,他就一定要去亲吻她饱满的嘴唇。

“可你呢,你从未对我放开过你自己。”玛尔塔对他说。

——
当天夜里他们接到了紧急撤离的命令。形势急转直下,谈洽最后变成了开战的号角。所有的民众以及他们的牛羊要撤回防线后。玛尔塔拒绝了接她撤离的轿车,她朝军士大喊她的荣耀不允许这样懦弱的举动,转身离去时被奈布拦住。

“奈布•萨贝达!”玛尔塔被他整个勒住拦腰举起。她这时才意识到奈布的臂膀是如何地有力,那年轻人把手勾在她的腰和腿弯上,就像举一团空气那样轻松。她用拳头砸他的肩背,却毫无用处。“你没有权力这么做!”

“滚他妈的荣耀战争。那全是垃圾,上等人的谎言。”奈布把她丢进后座,捧着她的脸注视她美丽的眼睛,在心碎和愤怒里有奈布•萨贝达的脸。“我要你活。”

“我会去找你。贝坦菲尔。”奈布关上车门,同中尉点头示意。这位军官察觉出某些未经隐瞒的秘密,也只是用眼神表示感谢。

奈布带着手榴弹和步枪重回地狱。所有人都在麻木里怒吼,子弹倾泻而出,洒向视野范围内的任一个活物。他们只有在突然倒地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的肢体在末段前戛然而止,未断尽的皮肤将断肢颤巍巍地挂着。天和地都是一片红,黑灰色烟雾在其间延伸。

地上堆砌着人群,血还散着热气,在冬日里悠悠地飘着白雾。玛尔塔踉跄着爬过断肢堆压的山坡,她从一只手上夺来一把枪。那手的主人捂着自己的断臂,嘶嘶地喊着“啊——兄弟,兄弟。”血从他的指缝间泵成几股。最后他的声音微不可闻,眼睛里也没有疼痛。

玛尔塔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,意识逐渐抽离。直到她远远地看到奈布——仅仅是一个背影。奈布尚且活着,和敌军中的一员滚作一团。天知道他在这打了多久,全身重得像是挂着铁石。但他还是抵挡着对方压向自身的刀尖,眼前五彩斑斓化入黑,在他卸力前的一瞬间,一枚信号弹打在那混蛋的脑袋上。下一个瞬间局势陡转,奈布翻身跃起拧断了对方的脖子。

“嗨,萨贝达。”玛尔塔扑在他身上,嘴唇哆嗦着,她把一枚弹壳塞进他手里。“信号弹。最后一枚。老天啊,我居然用一把信号枪救了你的命。”

“啊——你。”奈布全身发冷,精神紧绷之后疲惫如同海潮,玛尔塔在替他做紧急处理。“这儿打了多久了?”

“四个多小时。”玛尔塔用树枝给他做了个夹板支撑着他的腿骨。奈布痛得满脸冷汗。“我以为自己搞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。”

玛尔塔干巴巴地笑了下,鼻尖和脸颊上布着血污。

“听我的命令,士兵。隐蔽自己,等待支援。”玛尔塔注视着他,又是那种浓郁的情感,像烛火点燃了奈布。“告诉我,萨贝达。”

奈布突然慌张起来,他的所有想法变成飞鸟挤在他舌尖,他想邀请她跳一支舞,想给她描绘他的过去带她去喝最好的啤酒,想告诉她关于他最深沉的情感,让她知道自己是如何地一无所有直到她在光亮里走近他。

“别走。”奈布哀求她,挽留她。“留在这儿——我不能没有你。”

“我爱你。”玛尔塔•贝坦菲尔回应他,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。“在你的余生里我都爱着你。”

她翻过低矮的丘陵,从后方冲入仓库。在碎石瓦砾间找到最后一架战机。没有头盔,连接不上无线电。她是一只不再返回陆地的飞鸟。

奈布无能为力,失血一点点抽空他的体力,他挣扎着去追,每一步都踩在火燎的刀尖上。他最后倒在地上,军绿色涂装的飞机升得极高,拖着一道白色的轨迹扑向海岸线。他看不清了,黑色最终占据了他的视野。

他在医疗所真正醒来的时候,巨大的迷茫和疼痛套牢了他的思维,他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。此时战争已经掀过了高潮,大人物们打点着剩余事项。玛尔塔•贝坦菲尔上士的遗体由敌方送回祖国。她的英勇无畏使所有人折服,尽管站在对立面,他们依旧表达了对此敬畏。

葬礼当天,由玛尔塔的两位兄长,父亲,以及未婚夫出殡。他们抬着那姑娘睡着的木盒子走过墓地,六十四道枪声为她打响。奈布坐在轮椅里,套着可笑的黑色正装,医生给了他一些吗啡,这让他变得空白。

他什么都听不见,只在献花的时候,俯下身去亲吻铭刻在棺椁上的名字。周遭嘘声一片,那未婚夫的脸色苍白得可怕。

可奈布什么都不在乎,他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。只有在他最深的梦里,他才会看到烟云后面的棕发姑娘,他要毫不犹豫地拉着她的手,邀请她跳舞,跳上一整夜,直到所有星星落回水面,直到天明梦灭。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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